一個大學生看《牽阮的手》,追尋我不曾經歷的土地記憶
上個月二十八號,正好是台灣經歷一段悲痛歷史的六十五週年。在紀念儀式的二二八公園現場,聽著馬總統帶領我們一同反省這段過去。
還記得,去年十二月的時候,與研究台灣文學的友人一同去欣賞《牽阮的手》這部台灣史詩記錄片。
真愛
才進場沒多久,就看到田孟淑握著田朝明醫師倒臥在病床的手。她不斷的叫著他親暱的稱呼;親吻著他的小手,說著「愛你喔!」這樣甜蜜的話。即使躺在床上的他可能永遠沒辦法回應她。
一段相差16歲歲的愛情,如何可能?從這部片中,看見了田媽對丈夫濃烈的情感。即使另一半的生命走到了只能倚靠醫療設備維持的景況,她仍然一心守候在身邊。
為此我不禁哽咽。
這段年齡相差甚遠的戀情,讓我想起了法國一位聖女貝納德(St.Bernadette)她父母親的愛情故事。貝納德的父親Francois, Soubirous是個磨粉工人,而母親Nee, Casterot則是洗衣工的女兒。原本他要娶現任妻子的姐姐,可是卻愛上了小他18歲的妹妹Casterot。並在18世紀初的年代,突破種種挑戰,堅守著對彼此的愛情,而成就了這樁婚姻,最終還孕育了一位教會的珍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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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孟淑與田朝明合影 |
影片結束,我仍坐在椅子上,細細沉澱著這段過去所帶給我的震撼之感,直到片尾的字幕全部播映完畢。走出戲院後,心中仍滿是對早期國民黨政府的怒火,尤其對於林義雄的兩個女兒在家中被殺的事件悲憤不已。不過,我的憤怒並不表示此案的兇手為當時政府,只是案情發生在那個敏感的時機,難免心中悲憤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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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林氏血案發生地,後經由長老教會募款成立義光教會 |
友人以很平常的口氣對我說:「歷史可以被原諒,但不能被忘記。」雖然不知道他引用了誰的名言,不過從那天開始,這句話就深深烙印在我心中。
朋友在考取台灣文學研究所之前,就讀過了許多台灣歷史的文本,早已經走過了我現在這段對歷史無法諒解的階段。慶幸的是,天主帶領這位友人和我一起前來觀賞,才平衡了我心中的憤恨,轉而以理性的角度去看待過去。
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。台灣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。很早以前就開放了報社言論、集會,以及投票和選舉的權利。同時在人權上也通過了許多法律條約的保障。
幾個月後,我在一本週刊上看到對於現在國民黨政府的評論,表示從以前國民政府時期的權力統治,一直走到現在的民主開放。再從2012大選不分區立委的清新名單中,看到他們這百年大黨的蛻變。
就這樣,一步步,我也從對黨政府的歷史偏見中走了出來。
從了解歷史走到對這塊土地的認同
記得,一兩年前讀到胡晴舫的《旅人》。其中一個篇章談到,我們即使在一片土地生長了十幾二十年,仍然很可能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談起,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。那時候,我在新北市的土城住了15年,我問自己:「土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?」
很清晰的記憶著,那時的我,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……。
然而,自從讀了那本書,我便開始有意識的去接觸關於台灣這塊母土的事物。以前所接觸的文藝養分也開始發酵,漸漸在我內心深處鋪陳了一條追尋過去的道路。直到這半年,種子便開始發芽茁壯。
第一次前去戲院觀賞台灣本土的歷史紀錄片;愛上了台灣早期的民歌,日夜懸念著那一首首清新的曲調和簡單的歌詞。同時也是自成年以來,第一次用心的做功課只為了在台灣民主選舉投下神聖而客觀的一票。
走過了這一切,自己更瞭解這塊生長的土地所承載的故事。同時,歷史在我的心中插下的祖國之根,使我飄盪到他鄉時,仍然能夠記得自己的身分。
既是我所信仰的天主的寶貝孩子;也是我所生長的台灣這塊土地的一份子。
圖片取自「牽阮的手 官方部落格」 及 「Oh My God 青少年網站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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